Wednesday, 7 December 2011

共匪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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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9-28 18:52:38 数卷残编 (幫閑不幫忙) 被方志敏部绑票后杀害的美国牧师夫妇 

师达能(John Cornelius Stam)于1907年1月18日出生在美国新泽西州帕德逊镇(Paterson, New Jersey),父母亲来自荷兰,父亲彼得(Peter Stam)起先从事建筑业,继而发展房地产、保险业和木材生意而致富。夫妻二人皆为敬虔的基督徒,共养育六男三女,师达能排行第七。 

。。 

在裴忠谦牧师的祈祷会上,师达能认识了女同学史文明(Miss Betty Scott)。他们常常在一起祷告,记念中国人灵魂的需要,共同的志向使他们成为好朋友。1931年春,史文明毕业,遂加入内地会。同年秋,启程赴中国宣教。 


1932年7月初,师达能也被内地会接纳为宣教士,乘船前往中国宣教,10月12日抵达上海,史文明早已等在码头接他。二人在上海订婚后,师达能被安排到安徽安庆语言学校学习中文,仅五个月,他就顺利通过第一级考试。之后,他被派往安徽舒城,与当地宣教站负责人白安基夫妇(Mr. & Mrs. George A. Birch)一起宣教。 


1933年10月25日,师达能和史文明在山东济南结婚。。。。1934年9月,史文明的产期临近,他们就留在舒城待产。稍后,乘火车到芜湖。9月11日,他们的女儿爱连(Helen Priscilla Stam)在芜湖医院诞生。当史文明尚在芜湖调养之时,师达能即随顾芳德教士(Erwin A. Kohfield)一起到旌德进行实地考察。 


1934年11月下旬,师达能夫妇抱着初生婴儿小爱连迁到旌德县。史文明忙着布置新家,照顾爱连。师达能开始计划宣教站事工,探访信徒,还特别约罗传道于12月7日来庙首相会,商讨罗传道搬家来庙首等事宜。稍事安顿后,师达能又特地去拜会了彭县长(Mr. Peng),县长再次向他保证他一家人的安全。 

未料,12月6日早晨,史文明起床后,正在给爱连洗澡。忽然枪声四起,未几,红军已涌入城内。有信徒来报,红军已将城包围,如今正在逐户搜查,街上一片混乱。史文明迅速用厚衣服将婴儿包裹,并把两张五元钞票用别针别于衣内,还为婴儿备了些食品,以防不测;师牧师则带领家人与仆人一同跪下祷告仰望主。顷刻间红军士兵进门,师达能夫妇以礼相待,并且把一切财物都给他们,但红军还是要把他俩和婴儿一起带走。当仆人欲跟随同去时,红军以枪阻止。 

在红军的总部,师达能被命令写信到上海内地会总部,全文如下: 

“致上海内地会亲爱的弟兄们: 

今天在旌德县,我的妻子、婴儿和我已落在共产党的手上,他们要求二万银元赎金来赎我们。他们已拿去了我们一切所有的,但感谢神,我们心中有平安,并为今晚有一顿饭而感谢赞美主。求神给你们智慧,懂得如何处理,也赐给我们勇气和平安。衪无所不能,尤其在这一刻,衪是奇妙的恩友。 

今早事情发生得太快,传了许久的谣言,终于演变成为令人担心的事实。不过两三个小时红军便占领全城。根本没有时间准备,一切已太迟了。 

求神赐福及指引你们,至于我们,无论是生、是死,都愿神得荣耀。 

主内师达能手书 


1934年12月6日安徽旌德”(同上,第421-422页) 



(注:2万银元约相当于2007年的70-80万元人民币) 


12月7日晨,红军押着大批俘虏和物资,向庙首进军。师达能怀抱着爱连,史文明尚有马可骑。到庙首后,他们被单独囚禁在邮政局里。局长与师牧师曾有一面之缘,见状拿些水果给他们吃。师达能则趁机写下数行短柬,请其代寄。三日后,局长见到罗传道,遂把信转交给他。 

是日夜晚,红军将他们解往一处深宅,关入一间房内,让母女俩睡在床上,却把师达能绑在床脚,整夜站着,房门外有哨兵看守,如此捱过一夜。次日上午,一队士兵涌入,粗暴地将夫妇俩推出门外。他们被押往村外的一座小山丘,沿途街道两旁但见人山人海,群众的冷嘲热讽、怒吼谩骂声不绝于耳。最后双双被杀害于鹰山(Eagle Hill)。当时,师达能牧师年仅27岁;史文明28岁。 

当师达能夫妇被押往刑场行刑时,他们那刚刚出生两个多月的女儿爱连被丢在床上,无人照料有36个小时之久,最后被人发现并拯救出来。 



星期日下午,红军撤离后,罗传道一家回到庙首,才听说师牧师夫妇于前日上午遇害的消息,随即打听婴儿的下落。但人们多怕事躲闪,不敢多言。几经周折,罗传道才找到关押师牧师一家的大房子。但见屋内外一片凌乱,进屋后,忽闻婴儿微弱的哭声,循声找去,终发现躺在木床上的小爱连。只见她裹在一件连帽的羊毛西式婴儿套装,内藏几块尿布,和两张用别针别在外套里面的五元钞票。旁边木桌上还有一些剩余的奶粉、白糖和饼乾。罗传道急忙抱起婴儿,直奔王太太家,把婴儿交给自己的太太照顾,然后同王太太和她儿子,急奔镇外鹰山师达能夫妇殉道处,寻得他们的尸体。王太太和她儿子找来两副木棺,又和罗传道一起用白布把尸体包裹起来,放入木棺里。当时有许多村民在现场围观,当把木棺盖好后,罗传道做了祷告。 



简单料理完后事,罗传道立即偕全家带着爱连北上。他们用担竿挑着装有两个婴儿的箩筐——一头是小爱连,一头是罗传道两岁大的儿子——赶路,经泾县到宣城,沿途找年轻健康的乳母给爱连喂奶,同时,罗师母也用史文明留下的十元钱给爱连买奶粉吃。12月14日到达宣城后,当地的白安基教士(George A. Birch)立刻陪同他们一起乘火车到芜湖。最后把小爱连和庙首邮政局长转交的师达能遗信一并交给内地会安徽监督韩粹中牧师(Rev. William J. Hanna)。遗书内容读来感人至深: 

“致上海内地会亲爱的弟兄们: 

昨天一些共产党人经过旌德时把我们掳到这里来。我曾经要求他们让我的妻子和女儿带一封信从旌德到你们那里去,他们不肯。所以我们今天一起来到庙首,途中有段路他们容许我的妻子以马代步。 

他们要求二万元赎金才可以释放我们,我们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们,不会有人付这笔钱的。因此他们便把救灾的款项、我们身上的钱,和一切的财物,全都拿去了。 

愿神在你们所做的一切事上赐给你们智慧,并用衪的恩典来扶持我们,能以不屈不挠的勇气站稳。衪是全能的神! 

主内师达能手书 
1934年12月7日写于庙首”(同上,第435页) 



惨剧发生后,中外人士皆为震惊。安徽省省长亲自下令,重殓殉道者,以军车装载他们的灵柩,由官兵直接护送到芜湖。1935年1月2日,在芜湖为师达能夫妇举行了隆重的追悼会和安葬礼。中外人士,包括中国政府、美国领事馆和其他领事馆等官方代表,以及中外基督教机构的代表挤满了芜湖医院的礼堂。追悼会后,他们被安葬在芜湖的外国人墓园。 



据悉,2002年时,师达能夫妇的女儿爱连仍然健在,只是出于种种原因,她不愿接受任何访谈。 



基督教教会历史专家陈一萍女士所写的“给爱连”一文: 

“然而,我也知道你是多么愿意埋名隐姓,不为人知。直到如今,你谢绝一切访谈,拒绝看到一切关乎你父母的文章。……但在这一切之上,要特别请你原谅我们中国人,欠了你永生永世还不了的血债、孤单成长的债(有谁知道你内心世界,正如庙首那夜,你卧在襁褓中,无人知晓你如何度过),甚至我们欠了你福音的债,如果你因此而软弱跌倒……。请接受我们诚挚的道歉,也请你相信你父母的血没有白流,中国血腥的硬土上,确实开出了灵魂的花朵……”(同上,第 447-4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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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昨天 10:18 |只看该作者
2011-09-28 23:48:39 数卷残编 (幫閑不幫忙) 有关方志敏的一段往事 

  ──傅国涌《发现廿八都》的血腥记忆 

  柳孚三 
   
   
  傅国涌先生和谢泳、丁东诸先生是专门为自由主义知识分子树碑立传的年青学者,但最近出版的《发现廿八都》(湖南文艺出版社,2004年,长沙)却给了我意外的惊喜,原来傅国涌这个人文学者、政论家也是旅游散文的高手。 
   
  傅国涌行云流水的文字,不但重现了廿八都这座浙江、福建、江西三省交界的世外桃源美景,也搅动了千年古镇的血腥记忆,这就是给古镇带来毁灭性打击的两次所谓 "过红军"。 
   
  1932 年4月间,方志敏领导的红军乘江西衰娜妮赣剧团在廿八都水星庙做戏一个月的机会,派暗探来侦察驻镇民团和自卫队人数、武器、行动规律,同时也摸清了当地富户情况。红军暗探化装成卖水果、剧团工作人员或观众,见楼上两边坐的女眷,手上带亮闪闪金镯子的,就留心打听。一个多月后的6月28日,红军广丰独立团由团长周良瑞、政委吴光丕亲自率领,会同游击队、花枪连五百多人,还有大批挑夫,星夜奔袭廿八都。由于民团和自卫队不堪一击,红军很快便攻下了廿八都。这一仗除了枪枝弹药,红军还掠走大量食盐、布匹、现洋等数万元的财物;中午时分,红军又把未逃走的地主、商人及其家属,不分男女老少共二百多人统统当作 "财神" 绑架到江西去,让家人拿钱去赎,但有些人赎回来了,有些人则被撕票,有些人更人财两失。看来所谓 "杀害人质"并不是伊拉克恐怖分子的发明,我们的苏维埃政府和工农红军早就会了;只可惜当年没有 "知识产权"的概念,而没有办理注册,以致这个 "发明专利"让外国人抢去了,真是可惜。有个叫金庆康的,他当时在读小学,因为听到风声,全家逃到衢州去了,结果他父亲开的商店里的货物都被搬空了。跟着红军来的广丰游民,手上緾着红布,也跟着抢,连箩筐也抢。 
   
  同年9月5日,红军广丰独立团和闽北独立团又带着赤卫队、花枪连第二次攻打廿八都。这次除打死守军三十多人外,再绑架士兵、地主和富绅三十多人为 "肉票"。繁华了几个世纪的富饶古镇从此萧条、冷落。1933年慕名而来的郁达夫便目睹了这个“鸡鸣三省”古镇的一派衰败景象。 
   
  廿八都故老对当时 "过红军"的浩劫记忆犹新,《衢州文史资料》对此亦有记载: 
   
  街上贴满了 "打倒国民党!打倒土豪劣绅!工农兵联合起来!列宁主义万"岁’!等标语。杨益丰、隆兴源南货店和杨元亨、金同顺布店等二十多家大的商号店堂,全被砸开,门板七零八落,柜台东倒西歪,箩筐队忙着装货待用。有几个地主的家眷正在哭爹喊娘。 
   
  中共的历史说,方志敏的红军叫做 ’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他在狱中写了本《我爱中国》,还做了首诗: "敌人只能砍下我们的头颅,决不能动摇我们的信仰!因为我们信仰的主义,乃是宇宙的真理!为着共产主义牺牲,为着苏维埃流血,那是我们十分情愿的啊!" 这很赚了些当年青少年的热泪。 
   
  当年红军的口号是 "上等人一扫光,中等人不要慌,下等人来相帮"。今年六十一岁的杨展三,他的祖父杨瑞球就是在 "一扫光"之列,第一次"过红军"时被红军探子夏娜妮用斧头劈死。但也有人说夏娜妮只是流民,因为抢了老实农民许荣生的老婆遭杨瑞球干预而怀恨在心,所以在6月28日那天跟着红军杀回廿八都报仇。 
   
  这个杨展三的父亲叫杨怡,做过国民党军事机场场长和航空总站站长,中共为了窃取国民党军事机密,派了个年轻清秀的女共产党员去接近杨怡,这个女人就是杨展三的生身母亲。1949年,这个女人穿上解放军军装做官去了,杨怡关却被关进了牢房,他们的孩子杨展三则进了孤儿院。在这个悲欢离合、富有传奇色彩的故事中,某个集团的残忍和全无人性的本来面目,到得了淋漓尽致的展现。尽管杨展三后来没有找到他的母亲,但我相信这个抛夫弃子的狠心女人,在历次的运动中也决逃不出被戴上"特务、叛徒、走资派"的帽子而大吃苦头的报应。 
   
  1949年以后,这个至今也不过三千余人的古老小镇,竟有86户被划为地主,未及逃走的就被枪决,人数在三十、四十之间,不可谓不骇人听闻。 
   
  百孔千疮之残山剩水中,竟也浸润着这样多的伤痛、这样多的悲怆、这样多的酸甜苦辣、这样多的罪恶,《发现廿八都》又一次搅动了沉重而痛苦的血腥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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