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4 October 2011

朔州暴力强拆二死一伤,户主儿子献身讲真相: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囚父之恨


朔州暴力强拆二死一伤,户主儿子献身讲真相: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囚父之恨
请看博讯热点:强行拆迁 

(博讯北京时间2011年8月24日 转载)
    
    轰动一时的山西朔州6.23暴力强拆血案导致一名政府官员死亡,一名官员重伤,“钉子户”吴学文现被拘押,其妻子在事发当天也被拘押,并于拘押2天后离奇死亡。本文是这户人家的大儿子吴瑞曹所写。他正在读大学,案发时第一个被打倒在地,随后和父母一起被拘押。在被拘押44天后的8月6日释放,据他本人讲,此次被放出来,是因为他以“寻短见”相“威胁”才得以脱身。他“逃出”后不敢在朔州呆,现流落在外,兄弟俩均已失学,一家人算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了。我今天和他取得联系,他把一些资料给了我,让我帮他“润色一下”稿子,我觉得还是“原版”的真实,以下他写的“控告信”,我未改一字。我刚刚收到他的消息,他说电脑帐号被封了,不让他发帖了。望同情这一家人的天涯网友对他们给以关注。
        (博讯 boxun.com)

       廉九半 2011、8、18、23时
      
      
      
      我是山西省朔州市朔城区2011.“6.23”暴力强拆血案被害人乔香莲的不孝儿子吴瑞曹,我在6月23日强拆血案发生后,一直被朔城区政府非法限制人身自由长达44天,期间,我住什么地方、见什么人,都由政府安排,没有任何自由;到8月6日我才从朔城区政府的控制下逃脱。
      
      现在我自由了,我在此向朔城区的人民,向朔州市的人民,向山西省的人民,向全国人民讲述2011年6月23日强拆血案的事实真相。
      
      我家原位于朔城区府东街71号,房屋是用我弟弟吴瑞安5岁时发生车祸所获得的交通事故赔偿款购得。由于父母没有工作,家庭一直靠开小超市、外租门面房来获取经济来源。而在家中,我和弟弟念书需要花钱,弟弟每年换一次假肢就需近两万元,我们还有个71岁的奶奶需要照料,所以,家中收入实际只能维持日常生活。在这种境况下,我们遇到了山西省朔州市朔城区强盗政府的强拆,而在朔州,拆迁就是抢劫的代名词……
      
      从2007年开始,朔城区政府在没有任何合法拆迁手续,未对拆迁户进行任何补偿、安置的情况下,开始对我们那一片的房屋进行强制拆迁。在政府各种威逼、利诱手段下,家境稍好的居民都被迫搬迁,剩下我们这些没有搬迁能力的住户,就成了政府所说的钉子户。而象我家这样的外来户,更是成为朔城区政府的眼中钉、肉中剌。
      
      我们先后被人往院子里扔砖头、砸玻璃、砸人,甚至于扔雷管。我奶奶在去年冬天,就被一块飞来的砖头打中肩膀,吓的不敢在朔城区居住,只好到大同市我叔伯处躲避。我们家和邻居们的窗户都安着护网,以防止玻璃被砸。他们扔雷管还引起过一个邻居房屋失火,报了119,消防队来灭的火。
      
      有一次我们抓住了夜间扔砖头的犯罪嫌疑人,交给了当地派出所的民警,派出所在没做任何调查的情况下当场放走,我们这才知道他们是一伙的。
      
      2011年朔城区政府在多次逼迁无果下,准备对我家实施强拆。强拆的前几天,朔城区法院的何副院长两次到我家商谈,商谈中,我父亲依照我家房屋的实际价值,向政府提出了1套100平米的住宅楼和100平米的商铺的请求,并承诺达不到朔城区政府规定的补偿标准的部分我家可以出钱补齐。而何副院长当时也表示可以向政府转达我们的要求,可没想到,这次商谈仅仅是政府强拆前的一个表面形式。
      
      6月23日中午13时许,强拆不期而至,由朔城区区委书记郭连厚亲自带队,由法院、公安、城管、城建、医院、消防等部门,约150号人组成的强拆队来到我家房前,将我家团团围住,现场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为了抗议政府的强拆,我父亲、母亲、二级残废的弟弟,年过70的奶奶全部都爬上了房屋。
      
      为了挽救这次恶性强拆事件,我含泪把父亲前几日写好的诉讼状双手递到朔城区法院的张院长(正院长)手中,想的是靠法律手段阻止这场可怕的强拆。可政府根本就没有准备与我们讲法,在政府安排的众多摄像机的拍照下,强拆开始了……
      
      一辆装载机开到了我家房屋的西北角,七八个人站到了铲子上,现场全副武装的强拆暴徒跑来跑去,准备着对付我们一家老弱病残,场面极其混乱。
      
      我看到朔城区政府领导真的是铁下心来抢了,我上前再次请求他们住手。这时,现场的一位政府领导下令说:“先将这个人收拾掉”!随后,我便被20多个全副武装的法警拖倒在地,使用棍棒、拳脚一顿猛打,一直打的我头破血流,失去反抗能力,随后我被搜身、戴上背拷扔上了警车。
      
      紧接着身后传来了惨烈的撕打声,大约十几分钟,凶徒们将全身是血的母亲、父亲扔上了车(事后知道,奶奶和弟弟被扔到另外一辆车上),我看到父亲、母亲被打得遍体鳞伤,母亲下身仅剩裤头,父亲更是生命迹象微弱,我向他们请求将我父母送医院救治,结果我们在车里狭小的空间中又被他们继续殴打,一直打到我们不能动弹为止,随后我们被带到了朔城区人民法院。
      
      到了人民法院,我们仍然被关在车中,在车上我多次哀求他们将我父母送去医院,他们只是一味的打我。期间,近一个多小时他们未对我们进行救治,这些暴徒根本没把我们当人,一直到父亲晕死后才被他们送往医院,而我和母亲又被带到两个房间录口供,母亲这时已经是精神恍惚,双手被打残。大约晚上六点钟,他们拉着我和母亲到公安局给我母亲找了双拖鞋,又把我和母亲拉到朔城区第三医院(朔州市所有的强拆,被打伤的人,都被送到这里)。
      
      在第三医院,我和母亲做了全面身体检查(CT,胸透,量血压……),检查结果表明:我母亲只是表皮擦伤,其他情况良好。当晚约20时许,我们又被带到了朔城区公安分局。
      
      到公安分局下车后,我和母亲被带入问询室,途经第一间问询室,我看到了被他们带上手铐、脚镣,坐在审讯凳上70多岁的奶奶,随后他们把我母亲和我分别关入了2号、3号问询室。期间,他们对负伤的我们以连续讯问的方式,进行了长时间精神折磨,我们一夜没有休息。24日下午,母亲不堪他们长期的折磨找理由去了趟洗手间,在洗手间我母亲实在支持不住,晕死过去(洗手间就在3号问询室隔壁)。
      
      我多次请求他们将我母亲送医院救治,他们只是嘴上应承,始终没有行动,而是又把我母亲拖回问询室继续讯问,折磨。
      
      期间,他们问了我母亲平常的身体状况,我为了让他们尽早送我母亲就医,就夸大说我母亲从拆迁以来,精神状态很差、身体虚弱,希望他们尽快救治我母亲。
      
      我母亲醒后,自己又多次哀求他们救命,他们仍无动于衷。下午5点左右我母亲不堪折磨,精神崩溃,二次晕死,他们这才让我到隔壁看我母亲,我看到母亲母亲面色惨白,两眼翻白,全身冰冷,生命迹象微弱,我和他们把我母亲抬到通风处,我母亲有缓和迹象,用手艰难的指着自己的肚子,用微弱的声音对我说,肚子疼。随后,救护车赶到,将我母亲拉到距离我们最远的第三医院。
      
      我多次要求陪护我母亲,都被他们拒绝了,他们强行把我带回问询室继续讯问。
      当天晚上21时许,我被张校长,曹老师带回朔州职业技术学院(我是该学院二年级学生)。6月25日早晨7时许,我又被张校长和曹老师带到南城办服务中心看护。
      
      6月25日上午10时许,我被张校长和曹老师、劳动和社会保障局局长高澄带到张蔡庄乡,在那里,我见到了朔城区副区长乔九明、公安分局李蒲副局长。
      
      张校长告诉我:“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母亲于昨天下午不幸去世”!
      
      我当时就号啕大哭了,我母亲勤劳纯朴,非常健壮,以我母亲平常的身体状况,她怎么会突然离我而去呢?我一时六神无主,仿佛丢失了灵魂……
      
      关于我母亲的死,事后我根据母亲6月24日下午告诉我的症状,怀疑母亲是由于被打成内伤,将体内的脾打破,导致内出血而死。网上有无良记者报道我母亲被鉴定是心脏病突发,纯属恶意捏造,因为我母亲从来就没有得过心脏病,一个没有心脏病的人,怎么会复发呢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

Note: only a member of this blog may post a comment.